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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四、大惑篇

黄帝问于岐伯曰∶余尝上于清冷之台,中阶而顾,匐匐而前,则惑。余私异之,窃内怪之,独瞑独视,安心定气,久而不解,独转独眩,披发长跪,俯而视之,后久之不己也,卒然自止,何气使然?岐伯对曰∶五脏六腑之精气,皆上注于目,而为之精,精之窠为眼,骨之精为瞳子,筋之精为黑眼,血之精为络,其窠气之精为白眼,肌肉之精为约束,裹撷筋骨血气之精而与脉并为系,上属于脑,后出于项中。故邪中于项,因逢其身之虚,其入深,则随眼系以入于脑,入于脑则脑转,脑转则引目系急,目系急则目眩以转矣。邪其精,其精所中不相比也,则精散,精散则视岐,视岐见两物。目者,五脏六腑之精也,营卫魂魄之所常营也,神气之所生也,故神劳则魂魄散,志意乱。是故瞳子、黑眼法于阴,白眼、赤脉法于阳也,故阴阳合传而精明也,目者,心使也;心者,神之舍也。故神精乱而不转,卒然见非常处,精神魂魄,散不相得,故曰惑也。黄帝曰∶余疑其然,余每之东苑,未曾不惑,去之则复,余唯独为东苑劳神乎,何其异也?岐伯曰∶不然也,心有所喜,神有所恶,卒然相惑,则精气乱,视误,故惑,神移乃复。是故间者为迷,甚者为惑。